去海边游玩,人们往往会戴帽子,既防晒,又增加了时尚度。而放眼动物世界,你会发现,戴帽子的行为其实不是人类专属。

海洋中分布着种类繁多的鲸鱼,它们十分喜欢“戴帽子”。鲸鱼时常头顶一堆海藻四处游动,看起来就像戴了一顶编织草帽。虽然鲸鱼头顶海藻的目击案例很多,关于这方面的研究却寥寥无几。

近两年,澳大利亚格里菲斯大学的研究员奥拉夫·梅内克博士带领团队深入研究,分析了160多个来自南北半球不同海域的鲸鱼影像资料。研究发现,鲸鱼最喜欢的“帽子材料”是海带。这不意外,因为海带是非常坚固的海藻,可以忍受鲸鱼的胡乱拉扯。而拍摄到这种行为的地方通常是海带最为丰富的区域。另一方面,鲸鱼也会积极地去寻找海带,且与海带的互动时间通常不短,有时长达一个小时。

梅内克博士还发现,所有影像资料上的鲸鱼全部都是须鲸类——包括灰鲸、南露脊鲸和北露脊鲸,以及座头鲸。一般来说,鲸鱼大致分为须鲸类和齿鲸类。须鲸类没有明显的牙齿,属于滤食者;齿鲸类拥有锋利的牙齿,属于掠食者。之所以人们观察到“戴帽子”的都是须鲸类,可能是因为须鲸类头部有一个感觉系统,和海藻触碰会带来好感。另外,一些须鲸更容易与人类接触,比如座头鲸倾向迁徙到离海岸更近的地方,所以人们能经常看到座头鲸“戴帽子”的行为。

那幺,鲸鱼行为的目的到底是什幺呢?梅内克博士分析后给出了三种解释。

首先,“戴帽子”对于鲸鱼来说很有趣,它们是在玩耍。判断动物行为是否在玩耍,主要有三个标准:一是动物看起来是自愿的、愉快的;二是动物会有意夸大行为或故意不完整;三是动物看起来没有压力或饥饿。大部分影像资料中,鲸鱼和海藻互动的行为都符合这三点“玩耍标准”,而且在一些影像资料中也可以看到,鲸鱼会十分积极地分享海藻给同伴,类似人类的踢足球活动。

第二种解释,鲸鱼在利用这些海藻来挠痒痒。由于鲸鱼体型巨大,许多无脊椎动物会在它们身上“搭便车”,甚至在它们身上度过一生,这让鲸鱼非常烦恼。寄生在鲸鱼身体上的常见动物有藤壶和鲸虱,这两种寄生者一个像贝类,一个类似虱子,但其实都是虾和螃蟹的同类——节肢动物。由于寄生者的存在,鲸鱼很可能和人类一样会觉得身上痒,但是它们并没有灵活的双手,所以只能借助外部工具或一些方法——有时候甚至会寻求人类的帮助,来缓解这种情况。海藻就是不错的挠痒工具。一些鲸鱼会故意让粗糙的海藻滑过身体,以去除身上的藤壶和鲸虱。

第三,鲸鱼在利用这些海藻做护肤美容。由于鲸鱼身上有许多寄生者,所以鲸鱼会定期脱皮来保证自己的皮肤健康。当海藻与皮肤进行摩擦,可以帮助完成蜕皮。更重要的是,海藻能抑制细菌的生长,对鲸鱼刚刚褪去皮肤的地方起到保护作用。

这样看来,鲸鱼非常顽皮,也非常聪明,“戴帽子”行为正是它们拥有超高智慧的具象化体现。

(作者怪罗先生为科普类公众号“怪罗”的主要编辑)

(编辑 陈珂玲)